IX

你作为局外人观看15岁的陆沉

你像是被引诱一般，脚步不受控制上前，用指尖沾起散落在书页上的星星点点，又苦又涩。

你也许正闯入一个私密的画面。

面前是十五岁的陆沉，在书桌前端坐，手指摩挲着书页。

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，使他放缓了进度，纾缓着焦躁。

窗外雨势渐来，潮湿又阴沉。燥闷得让人恶心。

少年选择解开束缚，将书页换成自身。

他调整了坐姿，让自己更靠后，方便接下来的动作。看得出来手法十分青涩，像是只是为了发泄，粗鲁得对待自己，不一会儿，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。

你的呼吸忍不住暂停，这应该就是陆沉和你聊到过的，他的十五岁，他的初次经历之一。

他为数不多的，可以控制而又不担心背叛东西。

“这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，当你被一种欲望驱使，想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的时候。你呢，兔子小姐，你当时又在想些什么呢？”

“把玩自己对当时的我而言，是一个合适的方式，摧毁过于暴虐，自残又不够体面——虽然自渎也远称不上体面。操控自身还能够加深对自我的认知，摸到终点的门槛。”

雨终于落了下来，耳朵里被强制塞进声音，脑子里更吵了。水流顺着声音进入到了大脑，将绷紧的弦压得摇摇欲坠。

反正窗户已经打破了，他想。

他的动作多了几分探寻的味道，手腕与腹部传来撞击的声响，接下来换成了胯骨。他尝试着了解自己，测试反馈。结束时还瞟了眼钟表，还不错。

接下来是第三次，这次多了几分从容，像是在品尝美味，进食姿态优雅，微闭眼眸，让感知更加敏锐。

倾泻的雨声此时成了运动的节奏，陆沉尝试随水流浮沉，放弃主导与掌控，体会被冲刷的感觉。此时，又何必思考。就当，我已经睡着了。和黑夜、无望、黏稠共眠。

积聚的快感找寻着出口，陆沉总能精准把控，调动着欲望又阻止其过于喷涌。这是他一贯的习惯。收尾阶段，他不再刻意放缓，露出了本来的面目，把一切拖进漩涡中。最后关头，甚至恶劣得对向了面前的书桌，画上一个符合今晚调性的结尾。

雨声骤停，陆沉体味了下余韵，随后起身去浴室。

你像是被引诱一般，脚步不受控制上前，用指尖沾起散落在书页上的星星点点，

又苦又涩。